【2025-08-22】
时间这东西,向来是不由人分说的。它自顾自地流,把黑发漂成白发,把挺直的脊梁压成弯弓。然而在我母亲身上,光阴的痕迹却非仅是摧折,更是一种深沉的酿造。幼时记忆里的母亲,是灶台前一团忙碌而焦灼的影子。彼时家贫,她的光阴被切割成无数碎片,填进灶膛成为火,混入猪食成为糠,缝进全家老小的衣衫成为密密的针脚。我常见她一边烧火,一边纳...